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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故乡方圆120多平方干米的山岭上,我没到过的村庄、没爬过的山岭确实很少很少了。童年攀爬过的果树、解过饥渴的果瑙不知从何年起也荡然消失了。唯有我家的“大梨树”它伴着我的母亲走过了一个世纪, 又望着我从小儿走过了花甲。
是的,我们山里人民爱在房前屋后种桃、种树。先辈们栽食的桃树、杏树、梨树......随着他们的仙逝这些果树的尸首早已化为泥土,就连它们曾经兀立的沟坑也被夷为平地。而今仅存的我家“大梨树”它已活过了二百多年,在沧桑岁月的剥蚀下它的生命和骷髅的躯杆依旧顶天立地。年复一年的花开、叶茂、果熟及寒来默默的风格让我不能不情生胸怀。
我家的这棵“大梨树”在我的幼年和童年的记忆里它是非常高大茂盛的!村民们都谓之“大梨树”。果实成熟在七、八月间,它高出屋梁的枝条挂满果实。哪成熟的果实金黄发亮,散发着诱人的甜蜜和芳香,村民们在很远就能观赏到它的漂亮,闻到它哪使人垂涎的芳香。在那个物质溃乏的年代那些很不守份的人都会在深夜人静的时候上树摸几个抱着享受享受。及便是我家的猎狗狂吠,我的父母也从不理会,他们知道那是嘴馋者的无奈。白天的“大梨树”更是热闹,小蜜蜂在枝叶间穿梭,亲亲这个抱抱那个,高兴得嗡嗡唱歌。孩儿们在树下坐着、爬着、玩着、等着,风一吹动,掉下来了!那高兴劲像过年一样!
七月半、八月十五是祭祀祖宗和月圆、人圆、家更圆的庆日,父母便要安排我们弟兄分次摘下很多果实送到邻里和好友家,让他们的祖宗和家人分享我家大梨树”的果实。我家“大梨树” 的果实确实如蜜,其大如瓜名扬家乡故里。一到初春, 村里村外都来借种,父亲便把梨树秧隔离送人。捧着梨树秧欢事而去的人们满以为三两年后他们家也能吃上这样的大梨了。然而五十岁的人等进了棺财,三十岁的人筹成了白头,树是长起来了就是不挂果。相反树杆在长年无药护理的情况下蛀虫已开始挖心掏肺了。纯朴无知的乡里民看着未老先衰的梨树在失望中几刀几斧把他们的美好愿望劈成烧柴。有人嚎日:“白白耗废了老子的青春!”。
为何咱家的“大梨树”能这样茂盛,果实如此招人?而父亲隔送他人的梨树子孙们为何那样不争气,一棵棵让乡民们失望在饱食蓝天雨露的四五十年后无花无果地死去?也许是,也许是.......无知的我们无从回答。很多人问过我们,其实我家也从没给‘大梨树”施过肥,除过虫。村民和我们都忽视了一个问题,我家新出的圈粪都会在‘“大梨树”下堆放一阵,秋来金黄霜红的落叶撒满院角,规拢的落叶就在梨树下闷起火堆。浓烟滚滚穿枝破缝缭绕升空,说消毒也罢,说施肥也好这些事都在无意识中与梨树共生。
“大梨树”不是我的父亲栽种的,然而他入户就拥有了这棵大梨树。母亲说:“她刚记事,大梨树是由四个壮年男子从山上抬回来的。那时这棵移来的大梨树还没挂果,移栽后三、四年才开始开花献果,从此年年丰彩。”那四位移树的壮汉早在我未来世之前就已老去,而我的母亲现今已是世纪之人了。按本木、架接到成为梨树,移栽、开花、结果至今,我家老屋院里的这棵“大梨树”应该是两百多岁了。
一九七五年三月半间邻里郑家起火,火势侵入我家。“大梨树”也随着我家遭难,在火苗及烟熏的烘烤下大梨树萎靡了好多年;高矗的上枝年年腐折,果实也变得小而糙硬。大难不死的“大梨树”悲苦地挣扎着奄奄一息的生命。几年后它顽强的新技重展生命的生机,然而猪哄、牛踏裸露的根系炕在地面。我的怜悯之心固而涌起,花了一周的时间运石拉土把它围好、盖好。固然它再没有我童年记忆中中的那种威武高大,然而它老态龙钟的三股主干如笔架般地挺立在老屋的院里。那些小它多少年龄的同族果树,(称陀梨、火把梨、黄皮梨.....)早已从故乡的土地上灭绝。而我家的“大梨树”依旧春来花开,夏哥果实。它活过了二百多年,见证着人世仓桑。陪我走过了半个多世纪的人生道路,我们的情非同一般!(弥勒市东山镇中心学校 韩家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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