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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英嫂忙完家务事,公公和叶叶都睡去了,她洗过澡,然后换了一身干净衣裳,还在身上洒了一点如今农村姑娘常用的香水,毫无一点睡意。她走到穿衣镜前照了照,拢了拢头发,这才拖了一把椅子,坐在厦子上摇风打扇地乘凉。她向楼上望了一眼,见楼门关着,料定二宝睡在里面,便暗自在心里骂道:“这条横牛,有话一直闷在心里就是不说。他的心里到底是想些哪样?今晚我一定要向他问个明白!”
英嫂想起那天在龙潭沟里洗澡,自己脱得一丝不挂,他突然跑来,打他一巴掌,竟生那么大的气。其实,自己一点也没有恨他,倒觉得他人品好,心实在。那天,周围没有一个人,他真的下点蛮劲,就是不顺从,也是无法挣脱的。打了他一耳光子,他就清醒了,像犯了罪似的难受。村子里和周围寨子里有那么多漂亮能干的姑娘,他一个也看不上。姑妈把桂花领来相亲,他也是看都不正眼看一眼。牛子哥一出现,他就要拼命……从这些迹象上来看,是不是他早就对自己有心了呢?当然,要是能和他过一辈子,也是很值得的,叶叶也不会遭人作践。要是说在明处,请人撮合一下,按我们阿者族的风俗习惯,哥哥死了,叔嫂成婚,顺理成章地“坐床”,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并且破费不大,婚礼简单,也不必哭嫁、接亲、拦门……反正,所有的一切旧礼俗都可以免了,只要把亲朋好友请来吃一餐饭就行了。
英嫂想到这里,满面春风,心里喜孜孜的。
英嫂正坐在厦子上摇风打扇地沉思,楼门“吱呀”一声开了。二宝披着衣裳往楼下去毛厕解溲。英嫂望着他的背影,噗嗤一笑,站起身,敏捷地登上楼,乘机进入房内。
二宝床前有一张两抽桌,桌上放着一盏台灯,原来的光线有点暗,她把开关扭到最亮处,坐在二宝床上呆呆地望着灯。
二宝从毛厕里回来,推开房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抬头一看,见英嫂端坐在他的床沿上。他大吃一惊,问道:“英嫂,深更半夜的,你找我有哪样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你睡的地方吗?”英嫂挑起长长的眉毛,深情地望着他。见他生了几天的气,像害了一场大病,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她暗暗责备自己,不该打她那一耳光子。
二宝不敢走近英嫂,站在离她两尺远的地方吊着手,低着头,像犯人见了管教干部那样心虚。
英嫂笑嘻嘻地望着他,像逗孩子似地温和地说:“来呀,坐到床边上来。我又不会吃你。”
二宝仍然站着不动,心里像打鼓一样地跳动,微微抬起头来,胆怯地督了她一眼。
英嫂脸上泛起一股红潮,妩媚地笑笑,挑逗他说:“那天你在龙潭沟像吃了豹子胆一样,今天我主动到你楼上来了,你咋个又不敢拢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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