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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在楼上一点也睡不着,只是想英嫂想得发疯。
过了几天,姑妈把桂花领来了,才走上厦子的石阶就同爹和英嫂打招呼。二宝在楼上听到了,这才溜下床向下偷看。桂花是一个20刚出头的阿者族姑娘,身材苗条丰满,上身穿一件粉红色的涤确凉衬衣,下身穿着一条牛崽裤,白袜子,白凉鞋,清清秀秀,朴朴素素,一点也看不出是一个江边后山的彝族姑娘。桂花进家后,正好背对着楼上,所以,二宝从上面看是看不到她的面孔的。但她的身材则是极好看的。而英嫂则站在桂花对面,正好面对楼上,她与二宝的视线碰在一起,眼神泛着使人捉摸不透的诡密。英嫂故意拉桂花一把,使她的面对着木板楼上,好让二宝看一眼,殊不知,这该死的二宝却把头缩回去了。
英嫂把公公、姑妈、桂花领进堂屋里坐着说话,自己则到灶房里去烧火做饭去了。她从墙上取下一块腊肉来,洗干净后放在锑锅里煮着,就趁机走上木板楼,想把二宝叫起来相亲。哪知二宝却不开门,英嫂喊他,他也不出声。
英嫂只好隔着门对二宝说:“二宝,家里来客人了,你见到了吗?”
二宝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不冷不热地说:“看到了,是姑妈来了。”
“她还领着一个姑娘来哩。”
“嗯。”
“姑娘读的书不多,初中才毕业,因家中没钱供她读高中、读大学,她就回来干活了。但她聪明能干,温柔善良,干活计是一把好手……”
英嫂一个劲地在门外带着浓厚的感情色彩给二宝作介绍,屋内的二宝却干脆来个一声不吭。英嫂感觉到二宝对此没兴趣,就在心里暗自骂道:“木脑壳,你要配天山的仙女呀!”但嘴里却干脆把话作了挑明:
“桂花还没有许配人家呢!”
二宝仰着头,心事重重地望着天花板。听到英嫂这么一说,就不耐烦地对英嫂说:“那你就给她介绍一个嘛。”
“介绍给哪个?”英嫂心头一热,以为二宝对桂花与意思了。
“天下男人多的是,介绍给哪个都可以。”
“那就介绍给你吧。”
“英嫂,你说到哪点去了。你……你……唉,我不跟你说了。你快点下楼去吧。”听得出,二宝很心烦。
英嫂摸不着二宝的心思,娇嗔地骂道:“你是一条蠢牛,还没和人家说话,就做出那种卖汤锅的样子,只怕人家还不愿意呢。”
二宝冷冰冰地说:“巴不得她看不上我。”
二宝睡了一觉,迷迷糊糊地醒来,听到楼下有人说话,仔细一听,好像是牛子哥的声音。(王广生)
2024年02月28日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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