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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嫂二人又来到卖猪处,猪市上果然又来了不少架子猪。英嫂和二宝左挑右选,讨价还价,最后选了一头三十来斤的黑猪,还想买那头五十来斤的白猪,但钱不够,还差20块。英嫂说:“二宝,你在这里守着,不许别人买去,我去借钱。”二宝知道英嫂要去跟谁借钱,就阻止她道:“有多大的肩膀扛多大的树,有多大的麻雀织多大的笼。我们没有那么多钱,就买头小的,何必要去借钱呢?!”英嫂没有听出二宝的话外音,只是笑了笑说:“那头猪架子好,嘴头齐,一定是肯吃肯长膘的种,不买太可惜了。”说完,不管二宝同意不同意,径直去借钱了。不到一支烟的工夫,英嫂风风火火地把钱借回来了。二宝问道:“去找哪个借的,这么快?”英嫂说:“向牛子哥借的,他身上有钱。”
二宝听后心里一沉,醋意在胸中翻腾,什么话也没说。
幸好,英嫂只顾高兴,没注意到二宝那难看的“汤锅脸”。她把钱数给卖主后,两人各牵着一头猪,说:“二宝,牛子哥在馆子里等着我们,他请我们吃狗肉火锅。走吧!”
二宝的眉毛都只差竖起来了。他没好气地说:“我没那么下贱。不去!你想吃就去吧!”
英嫂这才对他看了一眼,见他满脸冰霜,意识到他看出了什么蹊跷,赶忙转弯道:“不去就算了,反正我也不太饿。那我们就回家吧。”
二、想嫂子想得太苦,只好赌钱消遣
这个平静得像一潭死水的家庭,自从买回那两头架子猪以后,就像两条大鱼放入水塘里,涟漪起伏,碧波荡漾,再也不平静了。
70多岁的爹,自从死了大儿子,胸中就像横了一根棍子,脸上纵横的深沟从来没有伸展过。他曾像心疼自己的闺女一样心疼英嫂,但听了左邻右舍的风言风语,说她“生来就是克夫的命”,他将信将疑,这么能干俊俏、勤俭持家、孝敬长辈的好媳妇,咋个会有那么可怕的命?要不是舍不得3岁的孙女叶叶,他倒巴不得这颗灾星早些改嫁出去。叶叶是大儿子留下的骨血,他不忍心让媳妇把她带走。同时,英嫂吃尽了苦头,拼命维持这个家庭,她的行动感化了他,又舍不得她嫁出去。特别是买回了这两头架子猪,准备养大后为二宝讨媳妇之用以后,英嫂更是起早摸黑、操心费神地服侍那两头架子猪。媳妇如此关心小叔子,做公公的怎不感激儿媳妇呢?3岁的叶叶也格外高兴,每当跟着爷爷去喂猪,总要奶声奶气地唱着妈妈教的儿歌:“小猪小猪快快长,长大之后去换钱,换得钱来买彩礼,要给二叔娶新娘。”可是二宝偏偏不关心圈里的那两头架子猪,既不愿扯把草,也不愿喂瓢糠,没事就躲在木板楼上吹他的响篾(彝族支系阿者族的一种乐器。用金竹杆做成,内有一弹簧片),或是出去玩耍深夜不归家。
英嫂是这个家庭的主妇,汗爬水流地从山上回来,吃过晚饭,还有很多家务事要忙碌。她手脚麻利地收拾碗筷,洗锅抹桌,关鸡喂猪,再走进堂屋,手里握着白亮白亮的一把砍刀,将扫帚往地面一放,就横坐在上面剁起猪食来。可是二宝好像没事一样,碗筷一放,将叶叶扛在肩上,嘴里吸着口哨,就悠浪悠浪地踏着月色出去找伴玩了。(王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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