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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我和妻儿一家人到县城闲耍,走在大街上,忽然闻到烧红薯甜丝丝的香味。寻香望去,街口的拐弯处有一辆手推车,车上放着自制的“烧箱”,“烤箱”的格子上摆放着红通通的红薯,旁边还有一个捂得严严实实的“冰糕箱”。
一位四十来岁,穿着整洁朴素的妇女有条不紊地侍弄着“烤箱”上的红薯,生意有些清淡,但她似乎并不在意,还是认真细致翻烤着……如同老农侍候庄稼那样充满感情,缕缕清香由此漫出,在大街上尽情地飘荡,飘荡。
“爸爸,我要吃烤红薯。”显然是红薯醉人的香味让七岁多的儿子嘴谗起来。
我们来到摊前,问好价钱。女人打开“冰糕箱”,原来里面是烤熟了的红薯(“冰糕箱”起保温的作用)。妻子挑选了三个乖巧的红薯。女人用秤称好以后,分别装进三个小塑料袋。我接过卖红薯的女人递过来的一个小塑料袋,有些疑惑地问:“这红薯是不是热的哟?”
“当然是热的啦。”女人答道。
为了证实她的话是不是真的,我就先咬了一口红薯吃起来,品着这微微有些烫意的烤红薯,一股香甜立即溢满心间。饱含泥土味道的红薯,犹如河水中藏着的鱼,忽地游出的美丽浪花牵动着人们原始的情愫。
现在三、四十岁在农村长大的人,或许会觉得红薯并不那么可爱,因为他们的童年顿顿是都是满嘴钻的红薯,吃得他们心烦,吃得他们生厌,至今难以释怀。而我却对红薯情有独钟,小的时候对于红薯系列——红薯汤、煮红薯、烧红薯、红薯片等样样都喜欢,天天吃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而且越吃越有味,母亲常打趣道:“你真是一个小红薯猪儿(本人属猪),这么好养。”
由于独爱红苕,生活在物质匮乏的年代,小伙伴们大多瘦得像“干豇豆儿”一样,我却长得胖墩墩的。至到今天,我对红薯也“旧情难忘”,年年红薯上市后,妻子都会买回一些黄皮红心的红薯,或用锅煮了剥皮吃,或把皮削了切成片放在饭上蒸了吃、放在锅里煮汤吃……反正不管怎么吃,吃起来都觉得特别有滋味。只不过,由于家里的厨具等已经“现代化”,烤红薯成了稀有品,很难吃得上了。
小城飘香的红薯,无疑给这个日渐富丽虚华的城市带了一丝丝温馨,有一份朴素的感觉;小城飘香的红薯,亦如清洗剂舔去人们日渐生长的欲望和病毒,让人有一份怀旧的清醒。(王广生)
2024年02月28日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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