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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务员录用工作结束后,我就按时到乡政府上班,正二八经地当上了一名办公室秘书,专门负责收发文件和为领导书写材料,并在每个星期五早上要到县委办公室交换文件。因为我们乡离县城60多公里,所以,我每次都得星期四下午就乘车到县城住一晚上。
一次,我和一位同学吃过晚饭后,约好要去看一看高中时的班主任。于是,我们就来到街角的水果摊前买水果。
突然,迎面驶来一辆运货的人力三轮车,把我撞得四脚朝天。坐在车上的是一位中年妇女,她见状后立即下车来,把我扶了起来。我撩开裤腿一看,皮肤破了,渗出殷红的血迹。摊主连忙搭腔道:“赶紧送医院看看。”中年妇女未带钱包,就到另一间商店的熟人处借了一百块钱,送我去医院。
到了医院后,那中年妇女就忙着去挂号,带我去诊断、开药。医生把处方开好后,她又忙着到药房去划价、取药。谁知,所有的药费竟合130多块,而她又只借了100元。我看她钱不够,就说:“算了,反正伤也不太重,少开点药就是了。”那妇女一听,感激地又去医生那里改药方。而我就坐在大厅的塑料凳子上等着她。
这时候,我家的邻居——20多岁的“老憨”来了,“老憨”从小得过脑膜炎,从此留下了后遗症,智力上多少有点问题,父母也不太管他,他就整日到镇上、进县城,在大街小巷到处游荡,与人说话更是“直率”,不会拐弯、不讲策略,口无遮拦,想怎么讲就怎么讲。此时,他见我坐在门诊室大厅里的塑料椅子上,就关心地问我是怎么回事。我简单地把情况说了一下。谁知“老憨”他竟大声地喳呼起来:“人都被撞了,还不上派出所报案去!”我说:“伤又不重,买点药回去就可以了。再说了,人家又不是横蛮不讲理的人。我才被撞着,那个婆娘就把我送来,又是忙挂号、又是忙开药的。行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老憨”终于被我说服了,我俩就坐在那里边扯闲话,边等去拿药的那个女人。然而,我左等右等,一直不见那妇女把药送来。我觉得蹊跷,就叫“老憨”扶着我到药房去寻找,到取药处一看,什么人也没有,问了药房的医生,人家说刚才是有个中年妇女来把药取走了,金额是80多块。我觉得奇怪,为什么她把药取走了,怎么又不送来给我就跑掉了呢?这不是在忽悠我吗?真是人心难测啊!就连“老憨”也为我鸣不平。
后来,我只好自己付钱买回了药。但我一直想不通,那妇女把药都买来了,她又把药拿回去干什么呢?
回到单位以后,我在办公室向几位同事说了这事,还是张大姐聪明,她说:准是“老憨”那一句“到派出所报案”的话把那妇女吓跑了!
大家都觉得有理。但对那妇女的做法却不敢苟同。(王广生)
2024年02月28日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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