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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叫人不信,我在外面是副典型的男子汉形象,在家里却是一个“妻管严”。别的不说,仅从我们家的财政大权全由妻子掌管这一点来看,就足以说明我这个男子汉在家庭中的地位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家当个“甩手掌柜”,做个“不管部长”,倒也落得一身轻松。
我月月把工资“上交”给妻子,自己便天天上班去干那份抄抄写写的工作,回到家里翻翻书,看看报,辅导辅导儿子读书做作业,然后就是就是坐到电脑前打稿子。要是父子都累了,就对弈一盘,好不自在。当然,有时也得听从妻子的召唤,譬如,我们住的三楼没水了,而要做饭、洗菜又急等用水,我就得执行命令般地提着水桶到楼下的水井里赶快把水打了提上来;还有家里没米了,她要去买米,便喊着我去帮她扛,我就得不可推卸地跟着她去。但除了这些苦活重活之外,家里的油盐酱醋菜的计划与购买,以及洗衣、做饭等琐事,就全由妻子全权负责了。说得直率、潇洒一点,本人只是一个挂名家长,对家庭实行的是“宏观管理”,而实质性的家庭大权却全由妻子掌管着。
当然,对于我们家的掌权问题,也是经历了一番波折的。刚结婚那段时间,作为一家之主的我,自然不会轻易把权拱手交给刚过门的妻子的。所以,那时的家中凡事都是我说了算,一切收入均由我统管,一切开支都由我决定,妻子完全处于一种受支配的地位。那段时间里,我在家中是绝对权威的。然而,不知是当时的收入太少,还是花费太多,或是用钱太乱,两口子的工资每个月只能应付20天左右,其余时间就只好靠借、要(到双方父母家拿)过日子。当时妻子常埋怨:“现在我们还是两人世界,钱就如此紧张,等以后人口多了,我看你这日子咋个过?!”但是,妻子的埋怨并没有动摇我当家的信心。我的脾气就是这样:得一天,过一天,哪里会去想得那么多、那么远,到时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再去借、去要就是了。
可是,一次意外的发现,却使我改变了这脾气,也动摇了我继续“掌权”的决心。
那是一次外出开会时,我在临走前的晚上交给她我不在家期间的“标准”生活费。想不到,待我半个月的会议结束回来时,竟发现她不但新买了一件衬衣,还在我回家的当天晚上阔阔气气地买来酒肉为我“接风洗尘”。我原以为她得了什么额外收入,或是平时节省得连菜都舍不得吃。但经我侧面调查落实后,才知她根本没得什么额外收入,也并没像我想的那样节省。听邻居们说,她还天天吃肉呢!我奇怪地问她,我给她的那点钱是怎么花的?她神秘兮兮而又很自信地说:“咋个花你别管,反正我是有计划地安排生活。你若不信,就把家中的财权交来给我,我保证绝对不会出现赤字现象,而且还要月月有结余!”她要公开“夺权”了!我心里一惊,不禁对她有点太狂妄、太过分有些反感。不过,转而一想,俗话说:穷家难当。既然她如此自信,也不妨先给她“见习”一个月试试,看她到底有多大扭转这乾坤的本领?于是,我故作一番大度气概,答应让她先当家一个月,但规定:如果这个月内出现赤字现象,今后你就别想再当家!同时我也不负责去借、去要这个月的不足。“要是有结余呢?”她微笑着问。“只要每餐的生活水平不低于我原来的,要是真能有结余,说明你有本事,我就把家里的财政大权交给你!”我无不奚落地说。而她却认真起来了:“你说话可要算数哟。”“咳,堂堂男子汉,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决不反悔!”我拍着胸膛说。
哪知道,我这一放权,可真的把权彻底地放给妻子了。她不但在“见习”的那个月当家当得出色,既没有赤字,还真有结余,并把我抽的烟也提高了一个档次。而且在后来的日子里也一直如此,我还真有点佩服她了。特别是我们有了孩子以后,工资虽然长了点,但物价也在跟着长,而她却仍然能把全家的吃穿住用等方方面面都安排得井井有条,不仅每年都还几万块钱的买房贷款,而且还添置了微波炉、电磁炉、摩托车、小轿车等家用什物,这不得不令我感到欣慰,同时也好奇地观察和“研究”起她的“当家之道”来。原来,妻子当家很会精打细算,对于餐桌上的食谱如何搭配得当,花钱最优,口味最好,妻子都要仔细盘算好。还有家中各人的穿衣戴帽,到什么季节要添什么衣服,她都把握得很有分寸,即使哪个月有客事,有多开支多少送礼钱,她也能计划好。有人说:“女人花钱没商量。”这的确是事实。但我觉得,妻子每花一分钱并不是随心所欲,而是都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后才花的。
当初有人讥笑我放了权而成为“妻管严”,而现在,我倒是心甘情愿地当这个“妻管严”了。因为,妻子当家,吃穿不愁,我何乐而不为呢?!(王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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