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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工作的缘故,我成了一个“文字匠”。又因为常常堆码文字的原因,也就常有一些文字见诸报刊。
时间长了,我的名字就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一些相识的人见了,总是不忘恭维:“最近经常拜读到你的大作。”当然,有的人还会谈谈心得体会,以论证自己说的话是有依据的。一些人把我介绍给新朋友时,也总是这样地向别人介绍我:“报纸上经常看到他的文章。”新认识的朋友也就一边伸出手,一边嚅动嘴角:“久仰,久仰。”有时,偶尔碰上个别真心实意的文字爱好者,虔诚得好像面前的我就是一位文学大师……这种场景,开始遇到时,很让我坐立不安,满脸拘束。特别是在我面前说这些话的人是长者或是我的领导时。然而,时间长了,我也就有些漠然了,对于这样的话,听了也就听了,并不会真正地往心里去。因为,我自己心中有杆秤,我知道我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人应有自知之明嘛。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了,我的笔换成了键盘,文字却还是在一直摆弄。我的文章仍然以我自己的面目出现在媒体上,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然而有一天,办公室里突然进来一个素不相识的长者,开口就问:“谁是王广生?”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旁边心直口快的同事就把我指给了老者。
“你?……”老者一脸疑问。随即,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了我:“想不到,想不到,你还如此年轻。”
原来,老者是一个退休干部,因为经常读报纸,看到我的文章,便向人打听,得知我的工作单位后,专程到我的办公室,目的是验明正身。
在一番侃侃而谈中,我发现我所见报的文章老者几乎都看过,评论起来头头是道。言谈中,他自称是我的文章的忠实读者,一些文章还被他剪下保存了下来。
“读你的文章,发现你的视角很广,观点有些特色,一副饱经沧桑的样子,原以为你是个老气横秋的老夫子。今日相见,才知道原来你还是个中年人。”告别时,老者留下了这句话。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位老者,不知道今天的他,还是不是我的文章的忠实读者?也不知道今天的他认识了我本人后是如何看待我及我的文章的?
伴随着雕虫小文的不断“露面”,也就常有“幸运”之事降临。那就是稿费单。每个月到来的稿费单上的数目有大有小。有时,数目小到只能买三、四公斤包谷酒,买几斤小菜甚或是两公斤大米。大的时候,数目可能够买两条好烟。也许是在报纸上看到我的名字比较熟了,一些人的好奇心也就生发了:“你一个月的稿费有多少?”“你写一篇文章能得多少稿费呀?”诸如此类的问题,一开始,我还能认真地一一去解释,但很多时候从问话人的眼神中反馈出来的是:“你可能没有说真话吧,稿费这么少,你还一天挖空心思地在那里绞尽脑汁?”到后来,这样的问题被人问得多了,我也就有些麻木了,回答也就明显地简单多了:“你认为应当有多少呢?”这时,就不再是我口干舌燥地解释了,而是问话者的自问自答了。等问话者觉得能够自圆其说时,我才慢条斯理地解答我得的“稿费有多少”。结果,却是问话者的嘴巴被惊得半天都合不拢来:“为什么稿费这样少呀?”
“为什么稿费这样少?”我也无从回答,就姑且保持沉默吧。
很多人在了解了稿费以后,又提出了新的问题:“稿费这样少,你写稿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别人为了什么写稿我无从知道,至于我嘛,写稿是为了工作和乐趣的相互统一。在我的工作里,文字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同时,因为我喜欢文字,所以兴趣来时,信手涂鸦喜笑怒骂就成了文章。不管别人是否满意这个答案,反正把话说完了,我也就轻松许多了,用句成语来说,那就是“如释重负”。(王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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